第41节(1 / 2)

霍正山:“你敢!你二姐重要还是那个女人重要!”

邹明娟上前,挽着他的胳膊道:“哎呀,陈静就是出去住了呀,又没跟你离婚,你急什么,等把你二姐找回来,再慢慢跟陈静说嘛……”

霍燕也劝道:“阿明,妈说的有道理,你们没离婚,她就是始终是你老婆,又不会突然死了,你担心什么。”

母女俩互相望了一眼,总觉得看不透霍明在想什么。

他明明不久前还表现出一副对陈静无所谓的态度,甚至前天晚上还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,这会儿听到陈静的消息,又做出这个样子。

态度十分微妙。

霍正山道:“先找人去警局里托关系,把你二姐先弄出来。”

霍明站着一动不动,似乎在犹豫找陈静还是去救霍梅。

霍正山:“等这件事结束,你和陈静坐下来好好谈谈,一点到晚的没个正经的夫妻样子,想什么东西!”

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——霍明现在依旧狼狈,他和陈静的身份位置好似互相调换了一样。

以前总是陈静狼狈不堪,在爱情这甜腻的毒.药中苦苦挣扎,而霍明则是风轻云淡的带着节奏,叫陈静永远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走。

而现在,狼狈不堪的人换成了霍明,陈静拍拍屁股说走就走,好似一下子就从深爱他的感情之中拔出了身体,走出了泥潭,去迎接自己的新人生了。

霍正山活了五十多年,不难看出这是什么意思。

自己的儿子分明对陈静上心了,但之前却总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。

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。是因为之前霍明是放风筝的人,而陈静就是风筝,两人之间的线虽然一团乱麻,打了无数个死结尚未解开,但霍明却是牢牢地拽着风筝线。

霍正山叹了口气,心道:罢了罢了,年轻人的事情,还是叫年轻人自己去解开。

霍明一直被偏爱,所以有恃无恐,任性妄为。

他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。

像个任性又霸道的孩子,拽着自己的糖果,他不吃,不爱这颗糖,但是也不给别人。

谁要来吃上一口,他就会大哭大闹,极尽所能的搞的众人鸡犬不宁。

霍正山只把这一次当做夫妻两人普通的闹矛盾吵架。

却不知道霍明手上拽着的风筝线已经断了,他不用再去解成千上百的死结,风筝已经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,手上的糖果也融化在了手心,黏腻成了一片。

陈静死了,和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一起。

人死不能复生。

然而霍明一无所知。

与此同时,莲花山路的盘山公路一侧,出现了一辆跑车。

bugattiveyron,时迁十八岁的时候,时妗给他的生日礼物。

这车他很少开,时迁平时开的是一辆二十来万的代步车,攒了好久的工资付的首款,现在每个月还在4000块的还款。

何鸢显然对跑车的价格和牌子都不感兴趣,对她而言,坐自行车后座和坐跑车副驾驶的体验都是一样的,直接归纳总结成两个字:坐车。

二人从车上下来,何鸢站在盘山公路边侧。

这下面是一处陡峭的斜坡,几个简单的防护栏保护了一下,栏杆从来没有清洗过,上面积满了灰尘。

发现尸体的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,在场的只剩下一个小警员。

时迁和他打过招呼,直接往斜坡下面走去。

斜坡上杂草横生,树枝劈叉的歪七扭八。

何鸢观察道:“树枝上有血。”

时迁:“早上来看过,范琼从这里被扔下来,应该是死后不久就被抛尸了,血液没有凝固,滚下来的时候被树枝和尖锐的石头划破,这里,这里,还有这里,都是血迹,一路下去,就是发现范琼的地方。”

何鸢:“树枝上怨气很重。”

时迁:“被杀了还能阿弥陀佛吗,她才二十岁出头,人生还没开始就死了。”

何鸢没说话。

二人已经走到了范琼死亡地点。

“尸体在法医那里,放在技术科了。”

何鸢:“通知父母了吗?”

时迁:“哭着呢,全警察局最慈眉善目的女警察都去安慰他们了。”

何鸢:“隔离范琼的尸体,她怨气不散,很可能诈尸。”

时迁诧异:“不是吧,我还以为当法医的医患关系都很稳定,她可能是头一个搞医闹的,怎么办?抓捕归案?”

何鸢瞪了他一眼。

这一眼,把时迁瞪的有些飘飘然。

虽然她脸上覆盖着面具,但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感觉,确确实实的就是何鸢。

他连忙转头。